日期:2025-12-26 16:01:49

醉春风 · 品味配资查查
乌帽顶虚荣老儿男扮了,
家奴客狐假自行摇。紫锦少,
禄位痴人,万生平傲,骨节微耀。
品阶之外,自有真章
戏台上,总见品级的影子晃荡。一品太师出场,必是旌旗遮日,仆从如云,乌纱帽上的玉饰随步履轻摇,腰间玉带泛着冷光,连说话都带着金石般的分量。四品知府坐衙,虽不及太师煊赫,却也有朱漆衙署、鸣锣开道,阶下皂隶齐声唱喏,官威凛然。更有那 “妻凭夫贵” 的体面,如《红楼梦》里的尤氏,凭丈夫的三品官阶挣得诰命身份,凤冠霞帔加身,连府里的丫鬟都高看三分。“子袭父荣” 的便利也常见,父辈若为五品锦衣卫千户,子孙便可得荫蔽,不必寒窗苦读也能攥住官场的衣角。
唯有七品县令,总被戏台扮作丑角,油彩涂面,步履踉跄,开口是插科打诨,仿佛这 “七品” 是官场里最不值钱的名分。戏里的戏谑,藏着现实的刺骨。若说县令是 “芝麻”,那寻常百姓便连尘埃都算不上。这粒 “芝麻” 握着重权,断官司、掌赋税,一声令下便能定人生死,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展开剩余58%更荒唐的是 “宰相家奴七品官” 的说法。本是伺候人的仆役,沾了主人的权势,竟也能摆出官老爷的架子。唐朝中晚期官爵泛滥,名将郭子仪府里,连洒扫庭院的僮仆都能得三四品官衔,穿紫衣、系金带,出门时前呼后拥,不知情者竟以为是朝廷大员。这般狐假虎威,最是难缠,阎王虽凶,尚有理可讲;可这些 “七品家奴”,仗着主人的威势,横征暴敛、肆意刁难,百姓纵有冤屈,也只得忍气吞声,逢场作戏地赔笑脸。
百姓本无品级,可教育家陶行知却为升斗小民加冕,称其为 “一品大百姓”。1924 年,他在《申报》上发表《救水》诗,字句铿锵:“君不见国弱种危时机逼,自救救人要拼命。身上有力不肯出,袋里有钱不肯用,都不配做一品大百姓。” 这 “一品”,无关官阶高低,只论品行优劣。它是危难时挺身而出的担当,是平日里自尊自强的风骨,是不向权势低头、不向困苦折腰的硬气。反观那些官居极品的达官显贵,有的贪赃枉法,有的奴颜婢膝,纵有金玉满堂、高爵厚禄,人格上却是残缺的 “残次品”,远不及 “一品大百姓” 的坦荡。
也有人未入官场,却早已深陷品级迷梦。宋代学士章珉,当年还是一介寒儒时,便日日以宰相自许。出门必乘宝马、穿轻裘,身后跟着一众仆隶呼喝开路,活脱脱一副高官做派。当地人看不过去,讥讽他是 “三品秀才”,空有虚架子,无半分真才实德,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笑话。
清末的卖官鬻爵,更将这份痴迷推向极致。安徽人张传声,掏银子捐了个二品 “候补道员”,却只有空头官衔,无半分实权,连专属的衙署都没有。可他偏要装出掌权的模样,每天清晨穿戴起全套冠带,在自家厅堂里 “升堂”,让仆人扮作属员,排班跪拜、问安述职。那一声声 “大人安”,竟真让他醉在这场幻梦里,官迷心窍到了可笑又可悲的地步。
说到底,品级不过是浮名虚利织就的网。有人为它争得头破血流,有人为它舍弃人格尊严,忘了名利深似海,能载舟亦能覆舟。要在这海里拿得起、放得下,本就不易。倒不如学那 “一品大百姓”,守着内心的品行,不贪慕官阶,不畏惧权势,活得坦荡洒脱。毕竟,真正的 “品级” 从不在乌纱帽上配资查查,而在人的骨血里,自尊自强者,自有千金不换的 “一品” 风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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